2010年初,老人下身瘫痪不能动弹,每隔一段时间就疼痛难忍,加上患有脑血管硬化、脑萎缩等疾病,烦躁哭闹,欧美俄日色
大小便失禁,昼夜需人服侍,父女俩就轮流陪护。因为晚上要做功课,女儿就要求下半夜来陪护。他担心女儿睡眠不足影响学习,就让她好好休息。可女儿认为,父亲劳累了一天,更应该休息,她说什么也要在夜里轮流给老人按摩,端屎端尿,擦身换药。
2010年5月,父女俩失去了他们“最亲爱的人”这位“捡来的母亲”因病去世,欧美俄日色
享年81岁。因为他和这个家,这位老人多活了21年。她的晚年,感受到的是人间的亲情与家庭的温暖。
很久以来,和大姐之间的感情,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,或者说,感情已经超越了文字。每次在路上遇到有姐弟携手同行,欧美俄日色
或者有姐弟在某个角落开心聊天,我都会情不自禁驻足,心里涌动起一股暖流,然后翻开记忆的海,翻到有大姐的那一页。
记忆里,从孩提到成年,我都没有离开大姐的视线。欧美俄日色
我对大姐最深的印象是,我孩提时,她经常独自一人上山扯猪草、拾薪火、到河边担水、洗衣……因为父亲的匆匆逝去,母亲不得不改嫁给野蛮凶残的继父。那时,大姐年纪稍大些,于是,大姐首当其冲地成了继父撒酒疯时的出气筒,成了家里的使唤丫头。大姐做事很麻利,像风一样忙碌在山间、河边、院子、田间地头,她可以在一个小时担满一大缸水。这样的一缸水,大人也要半小时以上才可以担满。
那时候,大姐也就六岁多一点。比她小的还有大哥、我。我最小,所以,大姐很疼我,欧美俄日色
凡事都让着我。记得那时候,我和大姐经常去外公家里。其实每次去外公家,都是家里揭不开锅了,欧美俄日色
母亲支使我们俩去外公家讨几天饱饭。去外公家的路有二十来里地,那时候已经通车了,只是我们不能坐,因为付不起三分钱的车费。我们只能走着去。滚烫的砂石路,磨得我们的小脚丫子生痛生痛。即使我们走走歇歇,我还是被那些疼痛刺得泪流满面,甚至是小声哭泣。大姐从未责怪我的软弱,只是蹲下身子,说要背我一段。我伏在大姐幼小的背上,看着汗滴顺着大姐的脸颊流到了脖颈,渗透了衣服,不谙世事的我,只知道大姐的力气真大,却不知道因为太使劲,大姐已经咬破了嘴唇,嘴角留着淡淡的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