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这间简陋的屋子也不是他们的财产,而是每月500元租来的久热草精品首页
。在他们的月工资只有四五十元的时候,这对夫妇就下岗了。除了力气,他们再没有什么求生的本领。张天锐做起了搬运工,每爬上高楼换一个重达30公斤的煤气罐,他能获得5元报酬。而妻子因为残疾,只能在家洗衣做饭,几乎没有收入。
他们唯一的孩子名叫张磊,今年22岁。久热草精品首页
就在上个月,他刚刚结束在湖北中医药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护理专业的学校生涯,也完成了在京山中医院的实习任务。这个家庭还欠着学校一年的学费4800元。久热草精品首页
这笔钱,他们很快就要攒够了。未来的生活看上去挺有盼头,等交了钱拿到毕业证,张磊也许就将成为医护行业中稀缺的男护士。
坐在他们弥漫着煤气味的家里,张磊空荡荡的硬板床就在我背后。过去,张天锐每个月给儿子400元生活费,后来物价涨了,张磊的生活费也涨到了600元。对张家来说,这笔钱得攒上好一阵子,张天锐必须为此扛上120个煤气罐。胡久红从来没有将这笔钱一次性汇出过,只能每10天给武汉的儿子寄出200元。
我问他们:“张磊抱怨过吗?”
母亲沉默地摇摇头。父亲却盯着墙边一辆锈迹斑斑的手推车久热草精品首页
。每逢放假,张磊就推着小车去附近帮父亲送气。“他不像别个的儿子那么聪明、读书好,但就是蛮听话也蛮老实。”张天锐慢慢地说。